Thursday, November 30, 2006

院子的空心磚


隨手拍的靜物照。
水盤上的盆栽
已經移走了。
我已忽視這花園日久,
舊有植物,皆離走了。
只剩下這好不容易
騎車載回家的空心磚。
像是不得不的紀念碑。

Saturday, November 25, 2006

火車往約克的路上(白點是羊)


灰黑色的雲絲像是凍僵一般地停留在非常低的空中。稍微高一點的天空裡,有著洗過太多次而刷得太白的牛仔褲般的藍雲。最高天空處的雲,則是像拉扯得太過分而散裂的白紗,任意地平鋪在玻璃上。自近而遠,有種可以隨之攀登的層次感。

Friday, November 24, 2006

惠濟宮的日光表面張力


午后,
芝山岩上的日光依然強烈。
整張照片都呈現曝光過度的狀態。
我覺得這樣的惠濟宮有種繃緊的張力,
可令眾邪退卻。

劍橋小堡


自英國回來幾個月了,
沒認真整理過照片。
那時並沒想到要好好拍照,
拍的數量也很少。
最近在想,
當時要是好好拍照就好了。
但都什麼年紀了,
居然還有這種
「當時怎樣怎樣就好了⋯」
的想法。

Thursday, November 23, 2006

酒吧中的光


她離開後,
只留下這些光。
散亂,而無所依據,
既不指引方向,
也不提供誘惑。
我凝望著,
盡可能假裝有其意義。
假裝那是全面光亮的
前夕。
只是暫時遊移而已。

Tuesday, November 21, 2006

在一片穿織交錯的線路網中


這張照片讓我想起
卡爾維諾
《如果在冬夜,
一個旅人》
的標題:
「在一片穿織交錯
的線路網中」
一層層,各種性質、
粗細、長短、
殺傷力的
直線與橫線所組成的
三度空間結構,
籠罩著
毫無感受的人們。

Monday, November 20, 2006

計程車站


香港來的朋友小寧,
知道我最近迷上了攝影,
「你是不是要學廖偉棠啊?」
廖偉棠小說和詩都寫得很棒,
攝影也很好,
聽說在香港的身份就是攝影師。
我開玩笑地回她,
「我要學的是溫德斯。」
這張照片的構圖,
便是學溫德斯《一次》
這本書裡的一張照片。
他是從一棟停車場裡
拍向馬路,
製造電影的感覺。
我則是從護欄的中間
拍向一個計車程站。

靈感的腳印


像是想到什麼似的,
靈感便嘩啦啦地,
沿牆爬上去。
一開始,
亂爬一氣,
但是不管怎麼樣?
總算,會爬到
我的心裡。
(即使,
先爬過一輪
長長的天空。)

電線結構


去北美館看了姚瑞中的攝影展。
主題是廢墟。
雖然有些照片以前已經看過了,
(只是主題概念上轉了一下,又拿出來展。)
不過還是很有趣。
比台北雙年展的某些作品,
要有趣多了。
裡頭有拍電線桿的,
我也迷戀那樣的結構。
可惜一直拍不好。

Saturday, November 18, 2006

電車的後方


香港的都心街道,
總像是會吃人似的。
各種質材盤距,錯雜或
壓迫著高大的建築。
自電車後方望出,
路徑雖然筆直,寬敞,
卻隱隱然有種錯覺,
說不出來的,吞噬感。

Thursday, November 16, 2006

愛愛


愛愛是愛滋孩子。
我們去山上訪問拍照,
和一群孩子玩了幾個小時。
孩子們總是不小心,
把我們的心給揉碎了。

Wednesday, November 15, 2006

只有一點點的貓


她是隻黑黃相間的虎班貓,
以前常跳進我家院子翻垃圾。
有段時間沒見了,
晚上回家時,見她躲在圍牆邊。
拿出相機拍她,
把她嚇了一跳,
一溜煙跑了⋯
隔壁的黃狗還猛追了一陣。
真是抱歉。

Monday, November 13, 2006

王若湄


王若湄是太古踏舞團的舞者,
七年級生,林秀偉鍾愛的弟子。
肯用功、不遲到、不抱怨,
一心一意至少要跳到三十歲。
其實是個很小的心願吧,
可是在台灣卻不得不只有這麼小的心願。
下個月將演出五色羅盤的舞碼,
同事在舞團排練場訪問她,
另外有攝影師去拍將登上雜誌的照片。
我則在一旁側拍些工作照,
當然也拍拍她好看的樣子。

Sunday, November 12, 2006

張耀仁


很多學生都喜歡耀仁。
不論是在他經營的新聞台上,或是在課堂上,
他總是很熱心地和讀者、學生互動。
和我們相處時,也十分隨和,是個好好先生。
最厲害的,大概是他精幹的身材吧。
看在我們這一群小腹微凸,或實在凸太多的人眼裡,
真不曉得他花多少時間鍛鍊。

伊格言


伊格言二話不說就是個酷傢伙。
說他是個憤怒青年,他大概會不爽地抗議。
他是外表和內心,乍看之下都非常強悍的人,
實際上是很害羞沒錯,
不過,傲視一切,而且擁有與一般人相異想法的自信,
就成了照片中,一身黑衣在光暗之間,
眼神執拗的表情。

李志薔


志薔完全是個好人。
溫和,想法又周全。
不只人這樣,小說也是,
是那種用溫和力量可以化解和征服一切的文章,
無論是什麼題材,都不會給人張牙舞爪或賣弄的感覺。
據說他導戲時,也是,不是會兇人的導演。
所以,劇組非常快樂和忠誠。
拍電影那一行,非靠朋友相挺不可,
不然太難了。
這張照片把他拍的比較開朗些,
拍戲有時讓他顯得憂慮。

李儀婷


李儀婷是六年級世代中,少數持續而大量寫作,
並且以此為最重要生涯規劃的女作家。
她總會瞪大眼睛,開口哈哈大笑,(尖尖的聲音)
給人很開朗的感覺。
但其實是個挺複雜的人,
要是只拍笑的樣子,似乎不夠。
所以選了這張照片,只有一點點微笑,
卻有點哀傷的眼神表情,好像
快被黑暗吸收進去的樣子。(連同長髮)

高翊峰


翊峰是個嚴肅的人,
就像他喜歡的大江健三郎的小說一樣,
有種讓人覺得「他們真是社會最堅實的組成部份」的感覺。
既不太愛亂扯蛋,老實說,也不太會說笑話。
可能就是因為這些緣故,
他的學生和寫作的後輩們,都非常信賴他。
「他難得在拍照時笑得這麼開心。」
他的太太盼盼這麼說。

Saturday, November 11, 2006

這個爵士


11月10日晚,在河岸留言。
表演的是一個叫「這個」的爵士樂團。
有吉他、貝斯、鼓、鍵盤,主奏樂器是薩克斯風。
很熱鬧的表演。
雖然聽過不少爵士樂了,其實還是很不進入狀況。
心裡想著,怎麼把爵士樂的感覺拍出來呢?
恐怕是不行吧⋯

Wednesday, November 08, 2006

秉豐最認真


秉豐是我認識的雜誌美編裡,最不兇的。
當然,可能只是程度上的差別而已。
雜誌美編總是很兇⋯這自然只是我個人的觀感。
而且,他可能對別人很兇,只是對我不兇。
和他工作的那段期間,
我們總是最晚回家,
因為我老是愛改東改西的,把他煩得要死。
一下子這個圖不對,一下子這邊版型太空一類的。
他最大的優點是:嘴裡反正就是會唸一唸,
但是從來沒有,一次也沒有,耍脾氣或是裝死,
把東西丟下不做了。
無論熬到幾點,就是會做完。
所以,有他在的日子,我總是很安心。

Tuesday, November 07, 2006

志勳戒煙了


一開始,和志動是編輯與寫手的關係。
我是編輯,他是寫手。
為了幫我寫稿子,他從陽明山上的溫泉裡,被我叫下山來。
我想,他女朋友一定很不高興吧。
沒多久,那個雜誌社就遇到很不好的事情。
我離開了,他則進去當了編輯。
再過一段日子,才和他又成了同事。
在辦公室裡,老是談日本戰國時代的事情。
他是各類文化細節的愛好者,
我則專攻各場戰役和戰術分析。
雜誌做了多少沒人關心,
倒是煙抽了很多。
所以一聽說他戒煙了,
好像往日的時光總算也結束了。
令人有忽然什麼東西斷掉的感覺。

小可離職了


11月6日,小可約了我們幾個人,
在一家叫「名度」的日式卡拉OK店,說:
「明天收東西離職。」
然後我們喝啤酒,吃小菜,唱歌。
小可唱的歌,總之是我一輩子也不會唱的歌。
小可喜歡的東西都很怪,
老講一些別人聽不懂的日本人名。
有些,不幸的,我聽得懂的,
更讓我困惑⋯
喜歡這些事情的人,很少吧。
大概就我們這幾個。

Friday, November 03, 2006

快速街頭


坐車時,習慣隨意亂拍。
就當作是練習,在一堆雜亂的照片裡,
試著練習自己的美感,
是否能挑出有意思的景象。
這一張,給我一種疏離感。
也似乎不在台北,好像在沖繩的某處。
某處,熟悉又無可置喙的風景。
我經過,而被排除在外。

Thursday, November 02, 2006

蘭桂坊附近的小巷


抵達香港,吃了遲了的晚餐,
小寧便帶我們去和一些藝文朋友見面。
在一家巷子裡的PUB,露天喝酒。
據說,如果該地發生爆炸,大約香港藝文圈便要毀滅。
當我感到廣東話令人頭痛之際,
轉頭拍了張巷子的照片。
是一種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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