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October 31, 2006

階梯前角落


角落,
給我傷感的幾分鐘。
在轉變心境之前,
此處是個哪裡也不是的地方,
只是一個空檔,
既不去哪裡,
也不回來哪裡。
與誰都無關的,
時間挖開來,丟掉之處。
for AILLIU(中文練習 讓我為你寫首詩)

Monday, October 30, 2006

普通行人


海德公園裡,隨意拍了張行人照。
穿長風衣,背後背包的行人,幾乎怎麼拍都好看。
記得是傍晚時,在長椅上坐了一陣子,
那是有涼風的日子。
讓人想起很多事情的一天。

Saturday, October 28, 2006

夜色中的老機車


走路回家的途中,一輛在路邊的老式川崎機車。
之前一直很想買一台,車身較矮,很適合我。
這種車子很能載重,載瓦斯、改裝成板車做各式生意。
雖然是日本車,不過滲進了最濃的台灣味。
非常值得信賴,而且有人情味的機器。

Friday, October 27, 2006

幻想浮塵


舞台上的灰塵在光中飄浮著,
彷彿是另一個空間。
那是一個早就由精靈們,細心營造妥當的,戲的場域。
連一顆顆的灰塵也裝上鏡面,綁上氣球。
與當代傳奇無關。

Thursday, October 26, 2006

鐵的耕植


他們彎腰的姿態,讓我想起田中的農夫。
那種傳統親近土地的姿態,時常在文學與藝術品出現。
但他們正與鋼筋奮戰,焊接一片人工地表的架構。
他們亦適合晚禱。

Tuesday, October 24, 2006

無時無刻,都緊緊捉住。


女孩兒正等待媽媽給她拍照。
我注意到,她左手緊捉住的塑膠袋裡,
裝的既不是玩具,也不是好吃的零食。
好像只是些免洗餐具。
她一定不在乎自己手裡捉的是什麼吧。
大概是媽媽要她拿著的,她便緊緊捉住。
我想,我有多久,沒有這麼單純的反應,
捉住一件事物了。
(右手的小指也很可愛。)

Sunday, October 22, 2006

影子與隨行的命運


無靈魂的影子引領前進,
而命運在後跟隨。
在其中央,
我的獨行顯得無足輕重?

Saturday, October 21, 2006

半空中的心


起重機的吊具正晃過半空中。
複雜,承受巨大拉力的鋼索牽引著,
驅動沉重,卻又得靈巧運作的零件。
工業機械做得到的事情,
人並不一定能做得到。

Friday, October 20, 2006

英雄式疲憊


看過吳興國的照片,差不多都是他裝出戲劇的臉孔。
強悍,誇張。這當然是他的招牌面容。
也看過他柔和的臉龐,9月與10月號的marie claire可以見到。
日常裡,他總給人不知休息為何物的模樣。
這張照片,是他在練功的中途拍的,他露出了疲憊的臉色。
正因為這樣,讓我覺得他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英雄人物。
無論台上或台下。

Thursday, October 19, 2006

屬於感性或是理性的顏色


每每看見美麗的旅行風景照片時,
像是希臘,總覺得那顏色,
來得如此輕易。
只要舉起相機,任何人都能有希臘的顏色。
人的感性,居然如此輕易,就被觸動。
不知是好或是壞。
那麼,鋼鐵的顏色,一牆薄鐵片的顏色呢?
能否也有這樣的感動力,或者,我太過感性。
以致於,以為理性的事物,也可以感性?

凝固的光


自落地窗外穿透進來了各式雜光。
但無論其原本的性質,是什麼樣的光,
現在都因為時間的緣故,

在水杯裡成了一種膠著,
逐漸凝固的狀態。
然後像傳染病一般,
毀壞並重塑了水杯、桌面、落地窗和鏡頭的原貌。
不久這世界,也將變質。

詩意的鐵


即使到現在,現代詩裡仍然難以處理工業用語。
要如何抒情地表達詩意的鐵呢?
如坦克鱗甲般剝落的夕陽?
起重機支架劃越天際的空闊哀傷?
這樣的句子行得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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